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辘轳

发布时间:2009-12-02

  童年的时候,辘轳与扁担就随着家乡父老乡亲吃水的艰辛,闯进我的视野里,刻在我的记忆里。

  我十三岁时,父亲在外教书,家里吃水的事情就落在母亲和我身上。

  每天放学回家后,母亲就提着水桶,让我拿着木棍跟她到井边抬水。

  那时候,我们生产队仅有一口吃水井,每天从早到晚打水的人络绎不绝。每天下午放学后,打水的人就排起长队。趁着大人们在一旁等候、闲聊,我们这些顽皮的小孩子便手持抬水用的木棍,蹑手蹑脚地走近人家水桶跟前,忽然举起手中的木棍,“哐、哐、哐”的在桶上敲击几下,然后撒腿便跑,大人们也不追赶,只是嘴上笑骂着:“这伙崽娃子真淘气!”

  轮到母亲打水时,母亲麻利地将桶锁在绳索上,然后两手轻轻地夹住辘轳,在水桶重力的作用下,辘轳快速地转动起来,把桶落入井水中。待桶装满水后,母亲又用双手紧握辘轳把,一圈一圈地摇动起来。当满满的一桶水露出井面时,母亲的额头上已挂满了汗珠。

  往回运水时,身强力壮的青壮年人用扁担挑着两只水桶,脚步稳健,行走如飞。老人、妇女常常俩人用木棍合抬一桶水,走起路来东摇西晃,歇歇停停,赶回家时,一桶水竟变成多半桶水。

  最令人头疼的是下雨天,道路泥泞不堪,行走不便,运水就非常困难了。记不清有多少次我被泥水滑倒在地,弄得满身污泥,鼻青脸肿。因而每逢下雨天母亲唤我抬水时,我就心怀恐惧,总是东躲西藏,借故推辞。为此,我没少挨母亲的打和骂。

  上世纪八十年代,不少人家购买了水泵、水管,在家庭院落打井取水。辘轳、扁担也日渐被人们冷落起来。

  2007年春天,在一阵阵的锣鼓和鞭炮声中,家乡通上了干净卫生的自来水。不仅解决了人们的吃水问题,而且人们洗衣、洗澡等生活用水也更加方便了。

  辘轳与扁担已成为历史,但我忘不了它们,忘不了那些充满苦辣酸甜的往事。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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